【AU】假如她们从小就认识(8)
root夜不归宿了。
shaw确定。
所以呢?归根结底她愿意和谁在一起，在哪里过夜，都只需要她乐意。是，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
root当然不会永远都是那个追着自己跑的烦人小姑娘。
事实上她再过不了多久就是成年人了，而现在shaw有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小姑娘。
她百分之百确定她只是有一点会考虑到root是不是在外面碰到了什么意外，毕竟Mr.Harold是个好人，他大概只有root一个孩子，他不该承受这个。
除了这个，绝不是别的什么，绝对没有。
“喝汽水吗？”
有什么冰凉湿漉漉的东西贴在脸上，shaw猛得惊醒过来，她居然坐在窗边睡着了。
因为没有拉窗帘，房间里大亮着，shaw不得不呻吟着用手臂挡住脸。
root蹲在她身边，一手拿着一罐樱桃汽水。
shaw依旧看不清root的脸，因为她被光刺得直流泪。
“现在几点？”
shaw尝试着动了下脖子，脊椎的骨节摩擦发出让人齿根发麻的扭曲声。她用手臂不停抹掉脸上的泪水，直到root的脸慢慢变得清晰。
“你在这里睡了一夜?”
root看起来精神很好，难得地把头发全部束到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还化了淡妆。
以及那股shaw已经开始反感的气味，总似有似无地从她身上飘过来。
“什么?”
“你在等我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shaw觉得root看起来像在调侃她。
因为root的笑容实在是看起来促狭得不得了。
“喔，挺好笑。”
她气冲冲地站起来，然后一阵头晕后栽倒在地。
可悲的低血糖。
更糟糕的是她听到root笑出声了。
“放轻松嘛。”
root毫不收敛笑意，伸手要去拉shaw。
哦，这还他妈不够狼狈吗。
shaw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蠢蛋，生平头一次。都是root的错，问题都出在她身上。
她内心哀嚎着几乎是爬回原位让背靠着墙，示意root她需要一点葡萄糖。
root了然地替shaw拉开汽水罐的拉环，又跑到楼下拿了三明治上来。然后看着shaw狼吞虎咽一股脑把整个三明治用两口塞进嘴里。
“嗯，我有事要告诉你。”
root又蹲下来平视shaw，语气由先前的轻快变得有一点点犹豫起来。阳光均匀地打在她脸上，shaw能看到她刷了浅色的腮红和脸上细白的绒毛，还有光照下缩小的瞳孔、蜜糖色的虹膜……耳侧别着一缕没扎进马尾的碎发。
shaw的眼神又无法聚焦了，她不知道往哪里看比较合适。
“请告诉我你明天就要搬家去南极洲。”
shaw发现自己忘了咀嚼，于是草草咽下嘴里的食物。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root停顿了一下，shaw注意到她咬了咬下嘴唇的小动作。
“只是我和James开始交往了。”
“哦。”
原来他叫James。
shaw不合时宜地想。
root该看看自己提起他的样子，真是甜蜜。
“我就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关我什么事。”
shaw爬起来把空易拉罐投进垃圾桶。
root的眼神变得有点复杂，难以分辨里面的成分。
她没有呆很久，因为shaw开始自顾自地洗漱、换衣服，整理房间，然后坐下来看书，像往常一样对她散发着不欢迎的气场。
所以这次root真的走了，早早走了，没有翻窗户，走的楼梯。
她终于知道没趣了。或许是觉得shaw没趣了。
她没说再见，或者一会见，明天见。
shaw听到她的脚步声，赤着脚后跟接触楼梯木板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
也许她昨天一整晚都跟那个James呆在一块儿呢。
他们做了什么?
一起派对?喝酒?聊天?做爱?
root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他们在一起了难道还不够明显吗?root指望她能表达什么?恭喜?还是打算跟她分享恋爱小知识?
拜托别闹了。
她又去找他了吗？现在?
shaw觉得自己的大脑和嘴唇开始发干了，她喝了一口桌上root剩下一半的樱桃汽水。
她把易拉罐举起来，罐口还有root的唇膏印。
天气一定是太热，汽水大概已经开始变质了。
shaw快步走到洗手池边吐掉嘴里黏腻起泡的粉色液体，漱了几遍口还是觉得残留的味道从舌尖一直酸到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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