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假如她们从小就认识(11)
shaw是被一阵惊雷炸醒的。
她迷糊着从床上坐起来，还有点魂不附体。窗外的雨还在瓢泼下着，一道闪电劈开了黑蒙蒙的天，这下shaw彻底清醒过来了。随手扔在床脚的手机提示灯在黑暗里闪着微弱的亮光。shaw使劲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然后伸手去捞。
是未接电话，来自root的，三十几个，差不多耗光了shaw手机的剩余电量。
距离root最后的来电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了。那本应该是舞会中场的时间。
shaw的心莫名不安地狂跳起来。
root为什么会在正该玩得尽兴的时候打那么多电话给她?况且她有睡觉关来电铃声开的习惯root应该是知道的。但能有什么紧急事件也应该首先联系Harold而不是她吧。
shaw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舞会应该正散场。root大概在回来的路上?或者今晚有别的打算。
后者的可能性多些，大概。
shaw想。
于是她昏昏沉沉地卷起被子打算继续睡了。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root反反复复给她拨电话的样子。所以，也许她还真能有急事呢?shaw终于还是无比焦躁地摸来手机。正打算拨通root的号码时就被突然的来电打断了动作，手机屏幕上来电人显示“root”。shaw没有存过root的相片，来电显示的头像还是root非要给自己设置的。
那是root十三岁生日时候的照片，她对着蜡烛许愿要和shaw有一张合影。于是shaw被强行抓了过去，按下快门的一瞬间shaw还无比抵触地一手推拒root的靠近一边怒视镜头外的John。root则揽着shaw的肩笑得好像从来没有那样开心过似的。
不知道怎么的，shaw突然就慌张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个手滑接起了电话。
“shaw?”
shaw听到那边相当嘈杂的环境声，人声，雨声，车流，交混成一团。 root的声音听起来不仅比平时沙哑，还有点醉醺醺的。
shaw不禁想。
她在哪儿?身边有谁?
“sameen……”
直到root再次叫出她的名字，shaw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发出声音。
“有事么?”
shaw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若无其事，但声调却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紧张显得有点滑稽。
“你能来接我吗，我有一点……麻烦。”
“麻烦?”
root顿了一下，顿的时间有点长。
“我喝了一点酒，有人偷偷带了一点，你知道……偷偷装在果汁瓶里的那种把戏。”
root的声音混杂在车水马龙里听起来有点接近失控的疲惫。
shaw知道哪怕是在毕业舞会上这种事也都挺常见的，但root会去参与其中还是让她觉得难以置信。
“报警让警察送你回家。”
“拜托你……来接一下我嘛，这个可不能让finch知道。”
shaw良久没有回应，于是root带着一点小鼻音对她撒娇的声音又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这是她从小到大用惯的作弊方式了。
shaw当然不能真的把root丢去警局，她正要升学，可能会因为未到饮酒年龄而惹上不小的麻烦。
“好吧，你在哪儿。”
shaw把开了扩音的手机扔到床上，开始换衣服。
喝醉的root听起来比平时小心翼翼多了，也许她是真的怕shaw一个不耐烦就把她丢在那儿。
“我……想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了。”
好极了。
最后shaw开着John的车满城转，终于找到root的时候她正浑身湿透地靠在电话亭边上，亭子顶棚的那一点遮挡对于这样的雨势来说当然是完全形同虚设。
她走之前花了半小时打理的长发散了一肩，凌乱地黏在脸侧、脖颈，精心画好的妆容也花了一脸，晚礼服湿淋淋地贴在身上。
root就那样站在那里，一边挨着雨淋，手里还攥着估计早就进水报废了的手机，抱着臂瑟瑟发抖。
这无疑是shaw见过的最狼狈的root了。
“我找不着回家的路了。Sweetie。”
root看到shaw摇下车窗，条件反射地对她微笑，笑得一脸醉意朦胧。
“快给我上车，我这可是无证驾驶。”
shaw真的快气死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
“还知道要打电话给我，问你在哪儿你都说不清楚，你确定这叫喝了一点?你是怎么跑到这儿的?大半夜的好玩儿是吧?”
“一个个问题来，sameen……”
被雨水泡过的root更显得苍白，被车里的冷气一吹不停发着抖，就像一只落水的猫，整个人都蔫了。shaw关掉冷气，看着副驾驶座上半死不活的人，简直是没脾气了。
“我跟James分手了。”
“所以他就把你丢在这儿了?”
shaw一意识到自己在冷笑，立刻别过了脸。
“我要下车的。”
正到红灯档口，shaw顺手扯了两张纸巾扔给root，示意她把脸上一塌糊涂的妆擦了。
“你都不问我们为什么分手嘛……”
root听着还有点委屈，脱了鞋卷过John备用的小毛毯在车座上缩成一团。
“关我屁事。”
“我就是觉得我不能跟他回家……我跟他说我喜欢你。”
“……神经病。”
“我就……跟他分手……了。”
root还在喃喃着，声音时高时低，听起来完全就是在说梦话。
shaw想，root已经完全不清醒了。
之后一路无话。shaw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对劲，root的醉话她当然不可能当真，对于root跟James分手这件事她也没有任何感想。无非是小情侣闹不愉快顺手就被root拿来当枪使了而已。
然后她又想到那个吻，那个莫名其妙的吻，那本笔记本，那场没来由的争执。
对，争执。
她只是还在生气，于是带着一股怒意一路开得飞快，root倒是难得安静得就像睡着了一样，蜷在一边把自己牢牢裹在毯子里。
等她把root带回家，好不容易把人半拉半扛上楼，自己也已经是跟root一样又湿又黏狼狈得要死了。
唯一能庆幸的事就是John从来睡得沉，她一点也不想解释自己是怎么把这个失恋险失足少女从三个街区外的马路边拉回来的。
root在上楼的过程中无数次被shaw挟着粗暴地撞到楼梯扶手格挡上，然后她终于被shaw洗手间里明晃晃的白炽灯照得开始呕吐，就跟报复似的开始犯恶心，几乎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把shaw的洗手间搅得一塌糊涂。
天哪。
她还不能只是把root丢在那。
等shaw擦干净最后一块地的时候，root还在抱着马桶狂吐不止。
整个洗手间里都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酒精和胃酸的混合气味。
shaw觉得自己也快不清醒了，等她明天醒过来浴缸里可能会塞满root的尸块，自己手里拿着刀浑身浴血。
“不要生气嘛。”
等root终于连胃酸都吐完了，她坐在地上看着她，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靠在洗手台边上。
“这太困难了，你可以试试请求点别的。”
shaw喷完空气清新剂，从架子上抽了一块浴巾丢给root，然后倒了一大杯水让root漱口。
“那抱抱我?”
shaw翻了个白眼。
她注意到root的裙子始终冰凉黏糊地贴在她身上，和裙子布料下root身体的轮廓。
“你把衣服脱了。”
“然后你会抱我吗?”
root灌下一整杯凉水，孩子气地抹了抹脸，然后笑得一脸狡黠，好像她还是十年前那个小女孩儿似的在向她讨要一个拥抱。
“我失恋了。挺伤心的。”
拜托。别装疯卖傻了。
shaw简直是止不住地叹气。她已经打算停止继续责备root了，因为实际上那根本不管用，从来不管用，对醉了的root更不管用。
“去洗个澡，等你清醒了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绝对会后悔的。睡衣我放在左边柜子里。”
shaw把root意味不明的目光丢在身后，转身往外走。然后一阵毫无预兆的天旋地转，shaw被一股外力拉扯得滑倒在地，她的上门牙狠狠嗑在了root冰凉的下嘴唇上。root发出了一声闷哼，但没有检查伤口的功夫，shaw就意识到root在啃她，以及root嘴唇上的伤口在一股一股地涌出咸腥味儿的鲜血。她觉得自己似乎还咽下去了一部分。
shaw的反应过程短促而又生硬，她一把推开了醉鬼root，然后站起来对着洗手池吐掉了嘴里的血混着唾液，接着漱口。
root捂着脸哭了。
shaw紧接下来令人出乎意料的动作让root睁大了眼，实际上就连shaw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她蹲下来拉开了root捂着脸的双手，吻了root还在流血的嘴唇。
一个真正的吻。
shaw小心翼翼地避开root的伤口，有点笨拙地吻她的嘴角，直到root轻轻咬了咬她的上嘴唇，两人才开始加深这个吻。
这种感觉是完全陌生的，她实在厘不清自己对root的想法，也尚未反应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她并没有停下来。她用拇指揩掉root发红的眼睛里不停落下来的眼泪，而root只是安静地回应着她。
洗手间里静悄悄的，可怕的静，只有两个人唇舌交缠偶尔发出的声音 。
这画面也太荒唐了。
她这辈子到现在为止都在不停躲避着root带来的麻烦，希望root能离她远一点，而现在她们正在接吻。
shaw当然十分清醒。她在清醒状态下吻了root，实际上是第二次。
而root那样做可能只是因为她太醉了。
完了，她想，一切都改变了。
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tbc
我高估自己了=口=一章写不完
以及只是想问问各位对未成年性行为的看法 持反对意见的姑娘比较多我就不写了
